在无数的喧哗与躁动之后,一切归于沉静,只有巨大的齿轮依旧转动,如梦一般的音乐如潮涌动,所有的亡灵平等安坐于长桌前,静静地吃着自己面前的一碗面。这一刻,戏剧以一种无声胜有声的“通感”之力,诠释出了原著结尾那段触动人心的文字:“那里没有贫贱也没有富贵,没有悲伤也没有疼痛,没有仇也没有恨……那里人人死而平等。”余华笔下的“乌托邦幻梦”,也因为这碗足以唤起人们内心复杂感受的“面”,而成为一种兼具现实感和超现实感的悲悯与救赎。7点30分,国家大剧院音乐厅上场口开启,上海爱乐乐团的演奏家们迎着掌声鱼贯而入。这个寻常的环节,用时却比平日里长了些许,原本能轻松容下几十名乐手还留有不少余裕的舞台渐渐被不断增加的身影填满:8个圆号、4个小号、4个长号、2架定音鼓、4台竖琴、36把小提琴……肉眼可见的超大编制,把剧场气氛带动得异常隆重。指挥家、乐团艺术总监张艺随后上场,他有力地挥起双手,低音提琴庄严奏响,随后各个声部轮番加入,瓦格纳的磅礴旋律,如同一艘巨轮缓缓启航。昨晚,上海爱乐乐团2022-2023音乐季在北京迎来了推迟半年的“双城开幕”,无词版《尼伯龙根的指环》震撼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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