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阿鲁斯抱着马头琴与大家共弹唱共起舞时,天、地、人之间的情意绵绵,消融了先锋的音乐风格与民族器乐传统风格的冲突。艺术跨越时间、跨越民族,将人类生命共同体凝聚在一起。由此,本片中的原乡怀旧便不再是贪恋过往,裹足不前,而是面向未来,充满希望。当然,这些不足都不足以折损影片的光芒。《长安三万里》看起来是由无数诗人、诗句包装起来的大唐悲歌,是由时代的盛极而衰作为背景勾勒的友情绵延轨迹,但影片明显更着力于刻画中国文人的风骨,咏叹中国文化中那种刚健质朴的家国情怀和个人追求“立德、立功、立言”的人生不朽。影片不仅可以作为历史的切片,让观众由高适的眼睛,去发现大唐内在的诸多弊病,还可以作为一种人生范本,让我们把李白和高适作为一反一正的两种人生答卷,得到诸多人生警示和借鉴。